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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馬古道,是我國歷史上最古老的對外經(jīng)貿商路,萌芽于2000多年前的漢代,正式形成于唐宋時期。茶馬古道的路線有2條:川藏茶馬古道與滇藏茶馬古道。在古代,茶馬古道作為重要的貿易通道而存在著,而在海、陸、空交通發(fā)達的今天,它的價值更重要的體現(xiàn)在了文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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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們現(xiàn)在提起川、藏、滇地區(qū)時,浮現(xiàn)在我們腦海中的是云南的普洱茶、代表純潔愛情的玉龍雪山、景色迷人的麗江、世界屋脊青藏高原……我們會驚嘆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。但是,當我們看到連接橫斷山脈與喜馬拉山脈的茶馬古道時,我們又會贊嘆古代人們的智慧。“茶馬古道”,一個動聽的名字,也是我國西南地區(qū)漢藏聯(lián)系的通道。在英語中,這條商路更是被稱作“Asian Corridor In Heaven?”,亞洲的天堂走廊。
茶馬古道,主要興起于漢藏之間的茶馬互市,是連接橫斷山脈與喜馬拉雅山脈兩大民族文化帶的走廊;它是東西走向,與呈南北走向的西南絲綢之路形成交匯并且部分融合;它以背夫、馬幫和牦牛駝隊為運輸載體;它萌發(fā)于唐,形成于宋明,在清代達到鼎盛。[1]當然,“茶馬古道”只是一個狹義的概念,事實上,早在2000多年前的漢朝,蜀地的商人們就度過大渡河與河西的商人們進行著物產(chǎn)交換,而且茶馬古道上的交換商品不只是茶,就像絲綢之路的交換商品也不只是絲綢一樣,只是以茶葉貿易為主。
茶馬古道的路線有2條:川藏茶馬古道與滇藏茶馬古道。
一、川藏茶馬古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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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藏茶馬古道是最早的一條道路,如前所述,漢朝時期的蜀地的商人們就度過大渡河與河西的商人們進行著物產(chǎn)交換,其路線是:由成都、臨邛(今四川邛崍)出發(fā),經(jīng)雅安、嚴道(今四川滎經(jīng)),逾大相嶺,經(jīng)旄??h(今四川漢源),過飛越嶺、化林坪至莋都(今四川漢源東北),渡大渡河,經(jīng)磨西,至木雅草原(今四川康定境內)的旄牛王部中心。這條路線也是西南絲綢之路的一段,只不過西南絲綢之路由成都至旄??h后,不是向西進入康、瀘地區(qū),而是向南進入邛部(今四川西昌地區(qū)),然后進入云南,通往南亞、東南亞地區(qū)。
唐代時期,飲茶之風盛行,陸羽便是這一時期的茶圣。另外,中原與西北、西南少數(shù)民族地區(qū)聯(lián)系日益密切,中原因戰(zhàn)爭對馬的需求量增加,而邊疆地區(qū)因仰慕中原文化,也開始可飲茶的風俗,對茶的需求量也慢慢地增加。對此,唐朝開始實行榷茶制,進行茶馬互市,有利的推動了茶馬古道的繁榮。宋代承襲唐朝的茶馬互市制度,并且設立了專門的茶馬互市市場,實行引岸制度,使茶馬古道得以拓展,這一時期的路線東起關中地區(qū),經(jīng)青海,過金沙江、昌都、那曲至邏些(拉薩)。元朝時期,西藏進入中國的版圖,為了管理川藏地區(qū),元政府在藏區(qū)大興驛站,使川藏茶馬古道得到延伸。明清時期是茶馬古道的鼎盛時期,一方面,明清統(tǒng)治者重視對西南地區(qū)的政治管理,加強西南地區(qū)與內地的聯(lián)系;另一方面,明清統(tǒng)治者看到了茶葉對邊疆地區(qū)的重要性以及茶馬互市帶來的豐厚利潤,明代楊一清曾說:“以馬為科差,以茶為酬價,使之遠夷皆臣民,不敢背叛。如不得茶,則病且死,以是羈縻,實勝于數(shù)萬甲兵?!币虼?,明清歷代統(tǒng)治者都比較重視茶馬互市,修筑與拓展茶馬古道。
茶馬互市
川藏茶馬古道的具體路線為:從四川雅安出發(fā),經(jīng)瀘定、康定、雅江、理塘、巴塘到昌都,或經(jīng)瀘定、康定、道孚、甘孜、德格、渡金沙江到崗拖、妥壩到昌都,兩路匯合再經(jīng)邊壩、達孜到拉薩,由拉薩出境進入印度、尼泊爾、阿富汗等地。
二、滇藏茶馬古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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滇藏茶馬古道大約興起于唐代,光緒《普洱府志》就有“西蕃之用普茶,已自唐時”的記載。明清時期,滇藏茶馬古道達到鼎盛階段。明朝萬歷時在普洱設官管理茶葉貿易,清朝時在普洱府和思茅廳設置官茶局,商人要向官方領取“茶引”才能經(jīng)營茶葉貿易。這一時期的茶馬古道異常興盛,清人擅萃在其《滇海虞衡志》中云:“普茶,名重于天下,此滇之為產(chǎn)而資利賴者也。入山作茶者數(shù)十萬人,茶客收買運于各處,每盈路,可謂大錢矣。”
滇藏茶馬古道起始于西雙版納的易武鎮(zhèn),經(jīng)曼羅、曼松、小黑江、普文到思茅、普洱,這是滇藏茶馬古道的第一段,被稱為“茶葉之路”。第二段由思茅、普洱經(jīng)景東、景谷、大理下關至劍川、鶴慶,與麗江下來的道路匯合至藏區(qū)。第三段由三條直線構成:第一條由昆明經(jīng)安寧、姚安過金沙江到西昌、成都;第二條由大理下關經(jīng)麗江、迪慶至西藏,再遠至印度、錫金等國;第三條由鶴慶、麗江經(jīng)鹽源、九龍、瀘定、康定與川藏線相接。第四階段由麗江經(jīng)中甸或維西到茶馬古道在云南境內的最后一個重鎮(zhèn)——德欽。出了德欽,經(jīng)芒康、邦達與川藏茶馬古道匯合,或直接西經(jīng)洛隆宗、邊壩、達孜到拉薩,或北經(jīng)昌都、丁青、索縣、當雄到拉薩,這是滇藏茶馬古道的最后階段。
在古代,茶馬古道作為重要的貿易通道而存在著,而在海、陸、空交通發(fā)達的今天,它的價值更重要的體現(xiàn)在了文化上。茶傳入西藏地區(qū),這一地區(qū)至今保持著飲茶習俗;茶馬古道所經(jīng)之處民族眾多,語言不通,為了交流而形成了西南官話,對中國的語言體系產(chǎn)生了重要的影響;茶馬古道是藏傳佛教的主要載體,這一地區(qū)有很多寺廟,佛教精神滲透到了每個角落。正如木霽弘所說:“她(茶馬古道)扎根在亞洲板塊最險峻的橫斷山脈;她維系著兩個內聚力最強的文化集團:藏文化集團和漢文化集團……她對于解釋漢藏語言聯(lián)盟的起源,漢藏文化聯(lián)盟的發(fā)生具有重要意義。”當我們今天重走這條古道時,茶香散去,馬幫身影也已無蹤跡,而這條路帶給我們的多彩文化卻亙古長存。